第(2/3)页 他垂眸望着掌心的纹路,像是在推演着什么,良久才缓缓开口。 “姜老的伤势,表面看是金属入体伤及脏腑,但内里更棘手的是气血逆行,经络崩断。”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,在空中虚点,“这些碎片卡在要害之处,就像悬在头顶的利刃,稍有不慎便会牵动命门。” 道长的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,道袍下摆随着夜风猎猎作响。 “西医讲究开刀取物,但姜老年岁已高,元气不足,贸然动刀,只怕是雪上加霜。” 邹大夫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金丝眼镜,翻开手中的病历本,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 他用钢笔尖指着 CT影像,声音里带着医者特有的严谨。 “从西医角度看,碎片距离主动脉不到半厘米,且已经造成了多脏器挫伤。” 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沫。 “常规手术的成功率不足三成,更别说姜老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承受不住麻醉和失血。” 说着,他合上病历,望向众人的目光中满是忧虑。 “但如果不手术,淤血阻滞,感染风险极高,拖得越久,情况越危险。” 两人的话语如重锤,砸在众人心里。 姜绍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踉跄着扶住身旁的石柱。 槐老头的翡翠烟斗在手中微微颤抖,烟灰簌簌落在石凳上。 张震则紧盯着地面的树影,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号脉时感受到的凶险,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。 夜色愈发深沉,只有荷塘里的蛙鸣不知趣地响着,为这压抑的氛围更添了几分沉重。 槐老头佝偻着背,月光洒在他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,忽明忽暗。 “难道,难道老姜他,他没救了?” 声音里满是绝望与不甘,尾音颤抖着消散在微凉的夜风里,惊得不远处的夜莺扑棱棱振翅,划破了花园里压抑的寂静。 了然道长站在一旁,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青玉簪在夜色中泛着幽幽冷光。 他轻抚着下巴处的白须,沉思良久后开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