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老兄,一别经年,你此次前来,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!” 张震的声音冷硬如铁,话音落下的瞬间,屋内空气仿佛骤然凝固。 黄大河垂眸盯着杯中浮沉的茶叶,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杯壁,茶盏与杯托碰撞出细碎声响。 半晌,他轻抿一口,水汽氤氲在金丝眼镜上,模糊了眼底神色。 “说实话啊,我这次过来有个不情之请,有点难以开口啊......” “既然如此,那就别说了。” 张震突然起身,金属椅腿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声响,惊得窗外宿鸟扑棱棱飞走。 他扯松领口的领带,露出半截青筋暴起的脖颈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。 “咱们去喝酒吧,就算是老友相见、酒逢知己!” 话里藏刀,表面上是给台阶,实则是最后的通牒——若不说清来意,便别怪他不留情面。 黄大河的喉结剧烈滚动,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,似是在权衡利弊。 他放下茶杯,杯底在桌面留下深色水痕,如同某种隐晦的印记。 “实不相瞒,我现在在长安负责司法这一摊子。” 话音未落,张震的瞳孔骤然收缩,指节捏得发白,连面前的烟灰缸都被无意识推得偏移了半寸。 暮色渐浓,最后一缕阳光掠过张震紧绷的下颌线,在他眼底燃起两簇跳动的火苗。 他看着黄大河不疾不徐的神态,耳畔突然响起那些被解救妇女的啜泣、孩童的啼哭,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理智。 但多年的经验让他死死攥住扶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强迫自己听下去。 “很多情况我早已掌握,” 黄大河拿起纸巾擦拭嘴角,动作优雅得近乎做作,“可在这地头,我孤掌难鸣......” 他的声音拖得极长,尾音带着无奈的叹息,却让张震猛然拍案而起。 茶几上的茶杯剧烈摇晃,茶水泼溅在黄大河锃亮的皮鞋上。 “孤掌难鸣?”张震弯腰逼近,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压迫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