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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之，温原一愣，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件事。

    都过去这么久了，姜若还记得？

    她又是怎么知道的？

    姜若摊开手掌，一颗子弹明晃晃呈现在掌心之上，「温原，你为什么要和裴寒楼联手骗我？」

    「为什么！」姜若的眼眶瞬间被无法抑制的泪水所打湿，蒸发出一层水汽凝结在睫毛上，视线变得模糊起来，她喉咙发痛，怒吼中含着泣音：「为什么想杀我？」

    她想知道这个答案。

    无比想要知道。

    到底当初为什么要杀她？

    「对不起。」温原慌张地道歉，想要解释，「小若儿，我...」

    他第一次尝到了无力、无助是何滋味。

    一股无力感燃烧在胸膛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
   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弥补？

    温原单手捂住中弹的胸膛，痛苦的看着姜若，眼圈通红，温热的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，「我不知道我会爱上你，如果我早一点知道，我一定

    不会这么对你。」

    但凡早点知道，五年前与她初次相遇的时候，他就将她带走了。

    她于黑夜里跌跌撞撞闯进他的怀里，何尝不是闯进他的心里。

    这是姜若第一次见温原哭得这么狼狈，他身上本就有伤，现下又中了一枪，愈发脆弱不堪，真就是强撑着意识在跟她说话。

    姜若：「温原，时间不能倒流。」

    如果早知道他不是温淮，那她也不会接近他。

    如果早知道霍津庭跟裴寒楼都是那么无心无情的男人，那她也绝对会避而远之。

    不过，在霍津庭和裴寒楼身上栽的跟头她同样不会忘记的，一旦得到机会，她绝不会手下留情，绝对会让他们也付出惨重的代价！

    她不单单恨温原，也恨他们两人。

    「小若儿，再开一枪，就像我教你的那样。」温原逐渐靠近姜若，抬手握住枪身，抵到自己额前，面容疯狂道：「只要再来一枪，我就能死了！」

    温原浓密修长的鸦睫落下，在眼睑处覆着层阴影，他发出阴郁冷森的笑，笑容令人胆寒生畏，「哈哈哈。」

    他好痛苦，好疲惫啊。

    姜若被他的样子吓到，一时间有些愣怔。

    之前的枪声吸引到外面的人，那些下属担心出事，纷纷闻声闯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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