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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池夫人看到了池聿修，也就向他伸出手来。

    她的手，瘦的皮包骨，在阳光中跳动，不，是颤抖着。

    五指弯曲，形如雀爪。

    池聿修再不情愿，最终还是伸出手来，拉起了池夫人的手。

    不管有多少的怨，也不管有多少的恨，在这一刻，两只手相握在一起时，也就尽然全部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你想说什么，现在就说吧。”池聿修不能否认，自己有一些迟疑，也有一些紧张。

    所有的事情，说到这里，似乎都是一种从容的存在。

    不管有多少的意外，也不管有多少的内在，池聿修都已经放弃了曾经一直在坚持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池夫人示意，让池聿修去拿放在自己腿上的小本本。

    那个小本本，就是早起池聿修陪着池夫人，一同去超市买来的。

    池聿修不知道，那是什么意思，于是就拿起了那小本，只翻开第一页，就看到让他泪目的三个字——对不起。

    这三个字，池聿修一直在等，而池夫人却一直不说。

    现在她不会说话了，反而借孙丽的手，写了出来。

    鹿明珠看到，池聿修的眼睛都红了，于是也就凑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小修！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你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，是我的怨，嫁接到你身上的恨，给了你不应承受的不公正待遇。”

    “时光不能重来，岁月不可反复。”

    “每当我静思之时，只要一想到当初那样对像，我的心就阵阵发痛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，只有我一个人才能明白，那感觉是如此的真实。”

    “我欠你一声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对于我曾经的恶行，我不能、也没有时间再去弥补，可是我知道，我应该怎么做，才能让自己的灵魂，不会坠入永无轮回的地狱。”

    “小修，你和明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决定，让晋南和明珠离婚，晋南是我的儿子，小修你也是我的儿子，明珠也是我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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