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过刘锡命早已叮嘱过他不要到处传言紫微大帝一事,这会儿他只好说道:“二哥让我在村中承担了不少庶务,其中人情世故、取舍得失也经历了不少,确实印证了那句‘理在事中求’的老话。” 周良才闻言不断点头:“四书本就是为人处世立身之本,于庶务中磨练也确实颇有益处,行之而能思之,汝近道矣。” 许卫犹豫了一下谈到:“二哥近来与本村的窦玉泉常常谈起物理之学,其所言物为根、心为本,人必先格物而后求理,格物则必有考证之法,若只谈性理,不谈考证之说,此类皆非论及根本之学。学生近来结合自身所感,觉得此说颇为有理,论述时文时却有些偏颇了。” 周良才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刘锡命道:“你瞧瞧,又是一个被你带偏了的。” “哈哈哈”,刘锡命爆出一阵大笑,要想论述辩证唯物主义,总不能就靠他和窦玉泉两人闭门造车,所以这段日子以来他没少给周良才在信中谈起此事。 恰好周良才又不似一般的腐儒固执己见,对于刘锡命提出的这个新的学说也颇感兴趣,尤其是对他抄袭而来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分析,以及社会不同阶级之间的矛盾和斗争这几个话题感触颇深。 几番讨论下来,刘锡命和窦玉泉竟然还从周良才这里获得了不少灵感,要不然之前刘锡命为什么要邀请周良才去村子里居住。 周良才要只是个食古不化的老秀才,刘锡命最多看在师生一场的情分上照拂一二,却不会像现在这般模样。 笑归笑,该说的道理还是得说,周良才捋了捋胡须冲许卫笑道:“锡命的这套学说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,老夫读之亦深受启发,但是你和他不同,他见识高深,更兼博闻强识,这些东西影响不了他参加县试,你如今连四书经义都未背全,再掺杂他的这套主张,只怕更容易搞糊涂了。” “既然是正理,那为何会让学生越来越糊涂。” 周良才见许卫仍然没有听明白,干脆说的更直白一些:“程朱理学乃是本朝官定正学,不管它到底好或是不好,要想获取功名就只能揣好它这块敲门砖,至于这物理之学等到你考中之后再研究不迟啊,否则你连士人都算不上,学这些又能有什么用?” 刘锡命跟着有些苦笑,自己还真是把许卫带偏了,他赶紧也跟着说道:“先生说的是正理,即便是我现在论述时文也只能用朱子之理论述,你切莫做他想,好好通读四书集注才是。” 许卫这才略带茫然地点头应是,不过他这件事只能算是插曲,刘锡命更关心的还是县试的其他情况。 “先生,新到的这位章县尊,先生可有了解,不知其所重之学偏好哪些,学生也好早做准备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