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任青松的话说得太过暧昧,完全就是赤裸裸地秀恩爱,递话筒的教导主任听了脸色也阴沉下来,一双吊梢眼里全是鄙视。 “你可真是好样的,”年级主任看着任青松咬了咬牙,最后警告道:“任青松是吧,我记住你了,要是你给我保持不了年级前三的名次,你就完了。” 当着全年级同学的面秀恩爱,还当着他的面秀恩爱,可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。 不过想想还挺刺激的。 军训交流大会最后干了些什么付苼已经没脸注意了,整个人都沉浸在周围打量目光的尴尬中,倒是她旁边的任青松,面不改色地拉着她的手,无畏周围的目光及调笑。 就连他身后的男生打趣他是年级谈恋爱协会的会长,他都一脸平静地点头,回道,抬举了。 交流大会过后,付苼和任青松是彻底在年级里出名了,之前还会“一心只读圣贤书,两耳不闻窗外事”的学生不关心他们,经历交流大会这一遭,但凡是去了交流大会的人,都能耳熟他们俩的名字,甚至还能问一句“是不是那个谈恋爱的?” 但是他们在全年级的人面前刷眼熟迟迟没有结束,军训交流大会的第二天,就是军训完结仪式,顺带还是高一的开学典礼,作为学校花高价“买”来的付苼和任青松,又一次在高一年级的同学面前,刷了一波存在感。 在各个班的方阵从主席台前走完、再由军训总教官发表讲话后,高一年级的开学典礼就此开始。 首先的还是学校领导如出一辙的讲话,然后就是各种耳朵都已经听起茧的毒鸡汤,最后就到了最刺激人的发奖学金时刻。 在年级主任念出名字后,付苼和任青松并排走上了二楼的主席台,身后还有几个其他一同领奖学金的同学。 付苼还特地竖起耳朵听了,没有曲韵的名字。 且先不管其他,她在成绩上就先赢曲韵一次。 等两人在主任校长中间站定时,台下又是一阵哄笑声,其中“谈恋爱”一词在他们之间回转。 学校的发奖学金并不是直接给钱,而是先给你一个半米长左右的牌子,上面写着奖学金金额。然后等一排人在主席台上拍完照后,就开始了他们的讲话。 付苼是昨天晚上突然收到苏盼的消息说要发表讲话的,时间太紧她根本就来不及准备,最后还是由任青松连夜赶出他们两人的演讲稿,刚刚付苼只在台下熟读了几遍,并不太熟。 主席台完全被交由了他们和另外一个男生,这个男生付苼认得,是同班的郑容。 付苼与任青松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了离他们一米远的郑容。 反正演讲就是他们三个,顺序又没要求,他看着就是很有准备的样子,他先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。 郑容倒也不与他们扭捏,憨厚一点头,就走到了主席台中央的话筒前。 只是他一开口,台上的付苼和任青松,台下的同学老师都不谋而合地笑了起来,只是付苼与任青松笑得比较内敛,面上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大问题,毕竟好歹是他们推的人上前,当面笑人家还是不太好。678 郑容的演讲稿其实没有什么问题,只是他可能到了变声期,声音沙哑粗糙,他说话又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,听起来就十分地戳中笑点。 两人没敢多笑,而是在抓紧时间临时抱佛脚熟悉演讲稿,快速的阅读以至于两人的脑子都没有时间思考,只是机械地认出那些字再念出来,也正是因为此,两人遭遇了他们人生中的一次不可磨灭的尴尬经历。 他们俩的演讲稿拿混了。 先去演讲的是任青松,他一本正经面无表情毫无感情地拿着演讲稿,面色平静的一句句念着,演讲时说话的速度比他们刚才临时抱佛脚的速度要慢,大脑有了空闲时间思考,也才发现了不对劲。 等“全市第七”这四个字从任青松嘴里吐出时,任青松不由得偏头看了付苼一眼,付苼她还在低头快速浏览着演讲稿,对于外界的事物充耳不闻。 台下已经有不少的同学听出了不对劲,正交头接耳地说着,付苼没有接受到自己的视线,任青松只能皱眉将整篇长达一千多字演讲稿念下去。 错了就错了吧,无所谓。 任青松想得开,付苼就不如他那般轻松了。 她看看不对劲的演讲稿,又看看无奈耸肩的任青松,再看看台下已经笑起来的同学,最后咬牙闭眼,做好了丢脸的心理准备,硬着头皮将不属于她的那份演讲稿念完。 一人错还当不小心,但这都是两个一起错了,台下的同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 等付苼和任青松一齐走下主席台时,揶揄声不断朝他们奔去。 “这真的是我人生中最丢脸的一次了,”回到教室的付苼趴在任青松的课桌上,与他抱怨。 任青松正在看书,听见付苼的话條尔一笑,手在她头上拍了拍,“哪里丢脸了,你不觉得这也算是秀恩爱吗?” “但是秀恩爱也不会这样秀的啊,感觉好尴尬…” 一想到他们俩在高一年级里出了名,有时走在路上都能遇到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同学,虽然他们都没有恶意,但是让人心里还是很不舒服。 她不像任青松那样淡然,女孩子嘛,对外界的看法都很重视。 “一一,我们换个角度看,”任青松合上了书,眼里的欢喜与认真让付苼又心头一动,忍不住为他沦陷。 “你把它当作一种宣誓主权,我们那个不是丢脸,而是你在承认对我的所有权。” “我其实挺没有安全感的,所以在其他人面前,我都特别热衷于展露我们之间的关系,我总觉得这样即使你不要我,也会在提出分开之前,因为外人的眼光而犹豫。” 这还是任青松第一次对她推心置腹,他向来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自己消化,从不与她透露半分,现在居然能主动与她说,也算是一种进步。 他把他所有的柔情与宠溺,全都给了她。 这份爱意让她心痒难挠,还无可抑制。 “哥哥,”付苼鲜少如此正经而严肃地叫过他,“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多一点信心,你不要忘了,如果没有你的话,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我,我现在的所有一切都是依靠你而得来的,说句不好听的,你就是一颗大树,而我是依附在你身上的菟丝花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