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 除夕-《找寻回来的尊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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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哼!就听小睿的,明早多跑500米。”

    “遵命。老婆大人。”

    千万不要和女人讲什么公理。领导指示,执行就是了。再说了,不是还少了500米吗?

    清清还是心疼咱滴的。

    “其实军军啊,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,我看你都可以开餐厅了。我开始有点崇拜,啊,不,是欣赏了。”

    我们家清清厉害啊!轻轻地打一小拳,再给我一颗大白兔。

    “嘿嘿,马马虎虎,你没吃出来吧?里面有两种菜系。我和老同学扬子江,啊,改天带你认识一下,互相切磋,他做的滇菜也好吃呢。”我赶紧谦虚。

    “川菜和滇菜有什么区别吗?你教教我嘛,我怎么就吃不出来哩?”

    您看看,我家清清好吧!就算她不是很感兴趣,但是只要我讲的,她都会接几句,还偶尔当个好奇猫,让我豪情万丈,以为自己真的是全天下最能干的男人!

    “哦,简单说就是:川菜是麻辣,滇菜是鲜辣。具体说,川菜是麻辣辛香,一菜一格,百菜百味,重用“三椒”(辣椒、花椒、胡椒)和鲜姜。而滇菜呢,以烹制山珍、水鲜见长,其口味特点是偏酸辣微麻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潇湘人也能吃辣的呀!M爷爷还说,不吃辣椒不革命。湘菜也是酸辣的,为什么你说滇菜是鲜辣,不也是酸辣吗?”

    清清入迷了,但还是偏着脑袋,提出了疑问。

    “很高兴对方一辨提出了自己的观点。清清同学,你有自己的主见,这很好。现在老师就来回答你方辩友的立足点,滇菜和湘菜都是酸辣,为什么我要区分?

    因为滇菜真正的特点是:鲜嫩、清香回甜,酸辣适中,“适中”,侬晓得伐?所以我总结为鲜辣。

    关于这一点,云巅人扬子江还特意给我说,做滇菜一定要保持鲜嫩。

    而湘菜最大的特色是“和而不同”。湘菜既有别于东边的甜,南方的鲜淡,又有别于西边的麻,北方的咸鲜,而是“和而不同”,讲究“热得烫,辣得足,香味特,五味和”,其口味偏重酸辣。”

    唉,哥们当老师,一定不会误人子弟!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怪不得别人说:云巅人不怕辣,天府人辣不怕,潇湘人怕不辣。不过,呵呵,你的东海话可不怎么样,好比是外国人说汉语,腔像调不像。”她柔柔地娇笑着。

    “但是能把字说全,已经很了不起了。军军,你还是很有语言天赋的!”

    清清啊,你简直就是个调皮的导演。让本文的男猪脚,先还是沮丧和自卑,紧接着马上要转成欣喜若狂,目空一切!

    这演技不好的,还真难瞬间变脸。

    “嘿嘿,谢谢夸奖。不过说到潇湘人吃辣,我可算领教了。”

    我简单述说一个潇湘大学同学和我拼酒,结果因为下酒菜就是一把干辣椒,我这个一斤半的愣是没喝过他一个八两的。

    “呵呵呵,你俩半斤八两吗?你也有喝酒吃瘪的时候呀!我看那次爸妈请客,你不是很能喝吗?少说也有1斤多吧?”

    清清嫣然一笑。喝了点剑南春,陪我喝的,脸如桃花。

    “嘿嘿,酒鬼遇到酒仙了,人家有绝招呗。”我自嘲地说。

    我们一家三口吃完丰盛的年夜饭,酒足饭饱后给双方老人拜年。

    清清很懂事,在电话里应我妈妈的要求,羞红而娇媚地叫了声:“妈,您好!”

    把我爹妈乐得合不拢嘴,说过段时间要来东海,亲自给姗姗送上我婆婆给我妈的传家宝——很值钱的一个深绿色祖母绿翡翠吊坠。

    前妻和我结婚时,因为在给公公婆婆奉茶的仪式中不愿叫妈,老妈最后只给了她一个也是绿色的手镯,本来这是掌门人媳妇才会有的传家宝,吊坠和玉镯是配套的一对。

    后来前妻不知怎么知道了,就几次三番找老妈要。老妈只说找不着了。

    这也是前妻数落我的一条重要原因,说我在老刘家没地位,她也不承认自己是第三代掌门人媳妇。

    “唉!过门三年了,也没听见她叫个妈啊!”老妈说起来就耿耿于怀,老泪纵横!

    现在呢,还没过门,就有人叫妈了,老太太怎能不喜出望外,热泪盈眶啊!

    老爸抢过电话,翻来覆去地说:“咱老刘家的最懂得知恩图报!人一个黄花大闺女,不嫌弃你个二锅头,还能对小睿好,你小子福星高照嘛,祖上一定坟头葬得高(咱家祖坟本来也是最高啊)。”

    末了,再一次严肃地警告:“你小子要胆敢欺负姗姗,我们最好的儿媳妇,就取消你老刘家第三代掌门人的资格,再派你二叔和小舅来东海清理门户!”

    把我老婆,亲爱的清清,感动得涕泪恣意,就差隔空跪拜公公和婆婆了。

    至于坚果国那边,有姗姗美言,张叔和林姨在电话里把我一顿猛夸,哥们都误以为自己已经是普度区十大杰出青年了!

    我那还未曾谋面的小舅子Dylan(海上英雄),在电话里直接叫我 brother-in-law姐夫,喜得我想手舞足蹈,咱老百姓,今呀,今儿个真高兴。

    得道者多助!小舅子有点像第一个承认我身份的老婆的家人。

    11点多。

    “对了,今晚的垃圾,一定要在零点钟声敲响前倒掉哦!谁去啊,你们爷儿俩?”

    清清围着围裙,在厨房里煮饺子,一边对着客厅里看电视的我和儿子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啊?明天再倒不行吗?”儿子正在看小品,笑得哈哈的。

    “军军,你告诉他吧,我忙哩。哎,饺子要糊了呀!”

    张姗在厨房手忙脚乱的,也真难为她了。蜜罐里泡大的,又是老爸老妈这一辈唯一的女孩,早就被宠上天了,什么时候不是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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