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杨老神仙盼不盼楚宁之回来没人知道,但毫无疑问闫凤是不盼的。 他只盼能快点接掌边境的兵权,漂漂亮亮地打几场胜仗,让宁远侯府的风光在他手里再上一层。 毕竟京中那些世家大族都被收拾得差不多了,他不能一直靠查抄别人的府邸来挣功劳,真刀真枪的厮杀也是需要经历几场的。 无奈的是四皇子迟迟不肯松口。明明看着最是软绵绵的一个人,说气话来竟也能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,让人无处使力。 好听的难听的说了个遍,主旨其实就只有一个:这北疆的兵权,闫凤想要,四皇子,不给。 这么一件“小事”,一拖就是两个月。 两个月后,伤兵营的疫症终于控制住了,而战场上的韩大都督也已经打了一场很漂亮的胜仗,北番贼人退回了城里,短时间内看着是不会有大的冲突了。 闫凤急得嘴角的火泡都起了好几层。 事实已经足够证明人家韩大都督是擅长打仗的。一场一场漂亮的胜仗都打下来了,凭什么只因为人家是本是读书人出身就临阵换将? 此刻闫凤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一张底牌是他有三皇子的密令,而韩大都督仍然没有拿到朝廷给的帅印。 所以说韩大都督名不正言不顺……但他自己同样名不正言不顺啊,三皇子的命令如今可还代表不了圣意,何况只是一道“密令”。 所以这一阵子闫凤心急如焚,每天在伤兵营像陀螺似的乱转,几乎把伤兵营踩得寸草不生。 杨老神仙坐在丁了了对面,盯着她:“你不是说要杀闫凤报仇吗?怎么还没动手?你是不是不会用毒?我来教你……” “傻子才用毒。”丁了了道。 杨老神仙被噎了一下,顿时气得瞪眼:谁是傻子?这是骂谁呢? 丁了了最近心情不好,逮谁骂谁。 但她是不会给闫凤下毒的。不但不下毒,她还嘱咐了身边的人要对闫凤以礼相待,平日偶尔在路上见到了,也往往以伤兵营半个主人的身份关怀备至,闹得陈七又吃了几缸醋。 这一日闲来无事,陈七果然又来聒噪,一开口就不是好话:“喂,今天早晨在路上,我看见你对那个闫凤笑了!” 丁了了瞥了他一眼。 陈七气急:“你还装!你还不承认!我都看见了!你都没怎么对我笑过!我就知道那个闫凤不对劲……他第一天来,你就瞪着他看了那么半天,那个眼神……像瞪着负心汉似的!” “你很闲吗?”丁了了问。 陈七顿时泄气,一屁股坐了下来:“是很闲啊!伤也治好了、病也治好了,仗没得打、家不能回,怎么能不闲?” “那,我给你找点事情做吧。”丁了了道。 陈七大喜:“有什么事可以做?娘子要再陪我去一趟月亮河吗?如今天也热了,夜里不怕着凉,或许我们可以在那里露营?听说宿在月亮河畔的有情人可以受到神仙的祝福……” “不是。”丁了了无情地打断了他的畅想,道:“我希望你能说服四皇子,让闫凤代替韩大都督,上一次战场。” “你竟然是来给他走后门的!”陈七大惊,又大怒:“你还说没看上他,你都要替他走后门了!” 他又跳了起来。丁了了就仰头看着他,不解释,也不羞也不怒。 陈七自己却泄了气,慢慢地又坐了下来,闷闷:“你不解释清楚,我是不会帮你的。” “我不喜欢他,我想让他死。”丁了了阴沉沉地道。 她把这句话忍了两个月,是因为两个月前伤兵营的疫症还未控制住,她不能放这个闫凤出去。 但是现在可以了。 她不止想放他出去,还想放他到战场上去大展拳脚,名扬天下。 然后,成为被她推倒的第一枚骨牌。 许是她的牙咬得太狠了,陈七终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问:“除了他,你还想让谁死?” 丁了了想了想,掰着手指头数道:“宁远侯,刑部尚书,大理寺卿,三皇子,还有……皇帝。” 能记得准的就这几个,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人,她若见了,总能认出来的。 这番话说出来实在骇人,但陈七好像也没怎么惊讶,只是揉了揉眉心作出苦恼的样子,叹道:“不太好办啊……” 竟是不打算反对。 丁了了意外地看着他:“怎么,你不把我捆了去见四皇子吗?” “我为什么要把你捆了?”陈七惊讶,“我的媳妇儿,我心疼还来不及,怎么舍得捆上!” “如果我不是呢?”丁了了追问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