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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……”吴娜犹犹豫豫的，一点儿没有要离开的样子。

    李墨面无表情，漆黑的眼眸沉了沉，薄唇抿成了没有弧度的直线，声线冷漠，又说了句，“吴小姐，请你离开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向前一步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，长腿碰到了桌角，将放在边缘的一张照片碰到了地上，下一秒，他的拖鞋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李墨！”吴娜看到他的这个动作，大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弯腰捡起了那张照片，上面留下了脚印的痕迹，她的手指颤抖着抚摸着照片上的人，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的照片。

    顾梓阳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张合影，应该是年轻时候的李墨与吴娜。那张照片上两人笑的很开心，如今却是现在这幅模样。

    她刚刚来的时候还没在意到桌子一角有照片，想来应该是吴娜故意留下的。

    李墨坐了下来，抬起头看着吴娜愣怔在原地，脸色苍白，他唇角轻轻扬起，像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愉悦了一般，心里有着莫名的痛快感。

    他勾起了唇角，说：“吴小姐，请吧。”

    李墨已经第三次下了诼客令，顾梓阳都觉得空气中的气氛弥漫着淡淡的尴尬。

    吴娜好似没有听到一样，捏着照片的手指却缓缓用力，隐约泛着苍白，“墨，为，为什么？我们就一点都没有机会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抬起头，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。

    李墨看着她，面上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，但他的眉梢处透着讥诮。

    这种表情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针，刺得吴娜痛彻心扉。她的胸口起伏不断起伏，她见过李墨温柔的样子，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。

    而离婚后，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光，平淡的神情里只有嘲讽、冷漠、无情……

    她紧紧抿着嘴唇，气得脸都快扭曲了，却不能表现出来，“我，我锅里烧了菜，应该熟了，我去看看，先过去了，你们聊。”

    门关上后，李墨深深呼出一口气，转头看向顾梓阳，表情中满是无奈，“她还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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