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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豹气得差点内出血,  脸色阴沉地跟碳灰一样，要不是天黑看不清，哼哼。

    三人合计半天决定晚点回家先搞定前程为妙，“我家里还有根老山参拿来孝敬…你们觉得？”付杰最担心算是下老本了，百年山参很值钱，舍不得吃就是用来换命的。李明点点头：“上个月去省城买了条大前门没舍得抽，我也拿来吧。”张武三十岁了,  有老婆孩子往外拿东西肉疼,  咬咬牙：“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！我那婆娘打扮打扮还挺水灵,  送来给褚局暖被窝…”李明慌忙拉住他：“拉倒吧，嫂子那样我都下不去手……额，张哥不要误会，我的意思送点东西就行，没必要牺牲嫂子。”

    哎，跟汉奸同流合污也是没办法的办法。

    张豹心理活动复杂，当着褚文昊面很多事只能先应付过去。

    窗外很静，静得甚至山上的狼嚎声都能传进来。这里没有上海的十里洋场，也没有山城的温婉如玉；缺少了北圻的灯红酒绿，丢弃了曼谷的金碧辉煌；却有一份远离世俗的淳朴，除了冷点，一切都很好。

    洗涤心灵，闭关修炼的绝佳之所。

    三人开心地笑了，接了东西也就是自己人，今后做事可以交心。

    “你们干嘛？”褚文昊诧异三人去而复返，前几天没到五点就不见人影了，这会大包小包来送礼很不适应。

    忙活到六点,  张豹郁闷地拿着口供跟胶卷，冒着严寒冷风坐上边三轮呼啸而去，他发誓回去查清楚褚文昊底细，如果是银样镴枪头让他跪地叫爷爷。

    李明摇着脑袋：“未必，刚才褚局长还帮我们争取功劳，我看只要真心认错，表明忠心应该不会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张武瞪他一眼，想了想：“行吧，家里还有件虎皮大衣，你们嫂子刚给我做好，舍不得穿。天寒地冻褚局也没啥衣服干脆送他吧。”三人合计完先安排叶菲好好做饭，各自回家取东西，等天彻底黑下来各自抱着东西端着香喷喷的四菜一汤进门。

    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：“应该的，应该的。”冲下属吼道：“还不去录口供！”

    室外零下二十度，滴水成冰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张武面色沉重：“哎呀，棋差一招！早知道褚局长有后手再等等好了，这会不记恨都难。”

    室内很暗，没有电灯，只有三根蜡烛释放光亮；炉火却烧得很旺，温暖如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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