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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在这时，院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月瑶提着一盏小灯走来，青丝披肩，裙裾轻摆。她站在院口，望着天空残留的一抹银痕，轻声道：“她走了？”

    楚星雨点头，没多解释。

    月瑶走进院子，将手中瓷瓶放在桌上，动作轻柔。瓶身绘着细密月纹，里面装着几粒淡粉色的丹药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新配的安神丹。”她说，“修炼时若心绪不稳，可用一粒调息。”

    楚星雨看了一眼瓶子，没伸手去拿。

    屋里很静，只剩烛芯偶尔爆响一声。窗外风停了，连檐角的残瓦都不再作声。

    月瑶站在桌旁，手指轻轻抚过瓶身，像是在确认温度。她的玉铃系在腰间，平日走动总会发出清脆声响，此刻却一点声音也没有。楚星雨察觉到了——她封住了铃音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勉强自己。”她忽然说，声音依旧柔和，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重量。

    楚星雨转头看她。

    她迎着他的目光，嘴角微微扬起，笑意却不达眼底。“我知道你们经历了很多，我也……明白那种感觉。”她顿了顿，“但你现在不一样了。你是家族核心，要走的路远得很。情之一字，太重则伤神。”

    楚星雨沉默片刻，终于开口：“我没有勉强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刚才站在这里很久。”她轻声说，“哪怕她已经走远，你也迟迟没有回头。”

    楚星雨低下头，看着自己的手掌。那道旧伤还在热，像一块烙铁贴在皮肉之下。他知道她在说什么——强者之路，最忌执念缠心。一旦情绪失控，修罗神骨便会反噬经脉，轻则吐血，重则走火入魔。

    他曾亲眼见过一名前辈因失亲之痛爆发神骨之力，结果七窍流血而亡。

    “我清楚分寸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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