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张松青低头看见她流血的手腕,心像被针扎似的疼。 他忙扯下自己的衣襟,撕下块干净的布条,笨拙却小心地给她包扎,指尖碰到她冰凉的皮肤时,忍不住颤了颤:“忍忍,马上就好……都怪我,来晚了。” 沈音摇摇头,抬手按住他的手,声音轻得像雾:“不是你的错。” 话音刚落,远处传来沈砚的呼喊声,混着孩子们的哭腔,在雾气里飘得很远。 张松青扶着沈音起身,把那只绣莲布鞋塞进她手里,又捡起地上的杀猪刀握在掌心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:“先出去,剩下的,我们以后再说。” 他半扶半抱着沈音,一步步往回走。晨雾渐渐散了些,阳光透过松枝洒下来,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,把那点血迹照得格外清晰,却也让空气里多了点暖意。 沈音攥着张松青的胳膊,感受着张松青胳膊上的力量,原本慌乱的心,竟慢慢定了下来。 一切平息后,沈音才得知,这波人是从京城来的,专门为刺杀而生的影卫。至于是冲张松青,还是沈家来......谁也不知道。 在朝廷中,谁不得罪几个人?有的浅,有的深,但真要分辨,一时半会还真没头绪。 此处刚发生过这种事情,沈音等人没有停留,架着马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 马车轱辘碾过沾着晨露的青草,渐渐驶离松林。沈音靠在车壁上,手腕的包扎布条被血浸得发暗。 张松青坐在车辕上,后背挺得笔直,手里攥着那把沾血的杀猪刀,刀刃上的血渍被风一吹,渐渐凝了痂。 他时不时回头往车厢里望,见沈音垂着眼,指尖绕着鞋边的缝线,便忍不住开口:“伤口疼不疼?” 沈音抬头,撞见他眼里的担忧,轻轻摇头:“不碍事。倒是你,胳膊上的口子还在流血。” 她伸手撩开他的衣袖,那道三寸长的伤口还没处理,血顺着小臂往下滑,在车辕上滴了个小血点。 张松青忙把胳膊缩回去,淡淡笑道:“我皮糙肉厚,这点伤不算什么,我比较担心你。” 车厢里的赵燕飞听了,忍不住叹道:“你这孩子,也不知道疼自己。等下了车,我给你熬点止血的草药。” 马车一路往南,越走越偏,渐渐远离了官道。傍晚时,他们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子外停了脚,村口有户人家愿意租给他们一间土坯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