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那……那我们也查查?”周大南冷不丁地跟了句。 “别管他们了,去看看连雪花。” 这父子俩心虚的表情一模一样,私底下不知道都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。 等孟成带着这家子去一楼交钱抽血,王念和周山秀则往相反的方向上了五楼。 五楼走廊尽头是两间传染病人的单人病房,连雪花被推进了左边能看见马路那间。 “你醒啦?” 王念推门进去时,她已经醒来,正歪着脑袋看向窗外。 “我是不是要死了” “孩子没保住,你没事。”王念回 。 “没事?”连雪花投来明显不信的眼神,接着缓缓转头又看向了窗外:“我在抢救室都听到医生和护士的谈话了,我这病就是脏病……孩子没了也好。” 她又没打麻药,进入手术室时因为失血过多而脑袋昏沉,医生叹息和护士们骂周建军的话听得清楚,只不过当时没力气细问。 “这个病能治好,没那么容易死。”王念坐到床边,伸手掖了掖被子:“而且你该怪的不是自己,而是周建军。” “就算知道周建军是个混蛋又能怎么办,我奶奶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……只能怪我命不好。” 哪怕才十七岁,哪怕才刚跟周建军过了小半年日子,根深蒂固的婚姻观也早已刻入连雪花骨子里。 她恨自己命不好,却没有半点要反抗的意识。 至于是真认命还是无奈认命,王念接下来连续问了几个问题,就想看看究竟是不是烂泥扶不上墙。 “你和周建军领结婚证了没有?” “结婚证是什么?” 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先在家里就已经知道,王念当着周山秀的面故意又问了一遍。 “那你们结婚有没有办酒席?” “婆婆说家里穷不搞那些。” 答案显然也是没有的…… “没有结婚证咱们国家法律是不承认你们结婚了的,最多只能算同居,你和他不是夫妻!”王念肯定地道。 “不是夫妻?”连雪花跟着傻乎乎地重复。 “既然不是夫妻……你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不自己做主?”王念笑盈盈地望着连雪花。 耳旁响起两道抽气声,周山秀仿佛第一次认识王念那般,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了左边。 连雪花紧接着又狠狠呼出口气来,刚提起的一口气好像又迅速偃旗息鼓了。 王念见状,决定再吹一口气。 “咱们国家有专门保护妇女同志的妇联,她们不仅会保护女性权利,还会教大家如何独立自强,帮着没有收入来源的女性培训工作技能……” 要是眼神有声音,此刻能听到的肯定是唰一声。 连雪花的眼皮猛开,双眼似乎道光亮缓缓升起,从躺着迅速变为了坐起来。 “你是说……说我一个人也能活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