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身处光源当中, 湘西弓箭手们只觉眼睛发花,看不清上面敌人的具体位置,纷纷盲目放箭。 蹲在树冠内的吴军山地步兵从暗处打明处,精准无比。 每一声枪声,地面必定有人中弹倒地。 湘西武装撑不住了,四面逃窜。 林子里的枪声逐渐平静,战斗被按下了暂停键。 …… 不过,麻烦来了。 火势失控了~ 火焰和烟雾熏的树上的吴军待不住了,咳嗽声一片。 自作孽,不可活啊。 “撤,撤。” 狼狈的士兵们背着雷铳,快速滑下树干,离开火场。 再不走,真的要被烧死的。 而逃出去老远的湘西武装也诧异地发现身后火光熊熊。 赵庄文抽出短刀: “乾州的弟兄们,回头,拼了。” “杀!” 残兵们又被激起心中凶悍,掉头肉搏。 …… 一阵凌乱的雷铳枪声后,两方绞杀在一处。 没有猎人,没有猎物,没有技巧,只有最血腥最残忍的肉搏。 血浆泼洒,金铁交鸣。 彪悍的湘西汉子和凶悍的滇西汉子,以命搏命。 一个照面,不生即死。 不时有人互相抱着滚落山沟,生死难料。 2刻钟后, 双方所剩无已,逐渐脱离接触。 大火逐渐蔓延,整座山都在燃烧,火焰将战争痕迹全部抹掉,仇恨和污秽一起消失在火场当中。 …… 几十里外,沅陵县守军站在城墙,指着天边的火光议论纷纷。 天亮后, 赵庄文收拢残兵,最终只得200余人。 而山外的新店镇,山地步兵营续归建,仅回去了90余人。 战事之惨烈令所有人诧异。 坐镇沅陵的陆军大臣林淮生,下令抚恤加倍,活着的人不论带回几个首级,按照最低100枚银币予以赏赐。 这一仗后, 沅陵县以东,袭击活动销声匿迹。 后勤船队从常德出发,畅通无阻直达沅陵。 不过再往前~ 泸溪至辰溪,辰溪县至麻阳县,这两段河谷运输线沦为了游击圣地。 曾氏武装来回登场。 吴军后勤船队龟速前行,一天挨八趟袭击。 …… 常德府城。 一辆驴车载着泸溪幸存者陆少尉进入衙署。 第四军团集体发配湘西前线的38名军官,最终仅剩陆横山一人。 听完泸溪之战惨烈的全过程后,众人面面相觑。 陆横山指着纤夫: “军法官何在?先给这个人支500枚银币,他参与了泸溪之战,杀死敌兵多人,而且护送本官一路逃难至此。” 纤夫弯腰,眉开眼笑。 军法官皱眉: “与军法不符。但既然有陆少尉作证,可赏20枚银币。” 陆横山摸出了手枪, 语气阴森: “老子在泸溪县当众承诺过,500枚银币,少一枚都不行。我数到三,不给,就崩了你个狗东西~” 军法官刚欲开口,就被冲过来的陆横山一脚踢在要害处,随即拳打脚踢。 …… 纤夫拿到了500枚银币,连滚带爬地离开了。 陆横山因当众殴打军法官被关押。 他当众殴打军法官是故意的,功过相抵,离开军队,开缺回籍。 经商才是正道。 自己一个前军官,有人脉,正道邪道一起来,要不了几年就能家财万贯。 然后修路铺桥,争取混个本府参事的护身符。 多娶几房多生儿子,以后都送去东山读书做文官。 …… 陆横山躺在稻草堆里,眼神空洞。 泸溪城失陷前一夜,弟兄们在城头的毒誓再次涌上心头。 军法署署长! 陆横山举起右手,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,对着漆黑的屋顶~ 轻轻发声: 砰~ …… 今年打工哪里去,贵州铜仁好地方——这是很多年前,江苏高速旁的一则广告。 至今,笑笑生印象深刻。 抛开打工到底该去哪儿的话题不谈。 铜仁府,王氏庄园内,气氛欢快。 台上锣鼓喧天。 傩戏,一种酷似祭祀的古老剧种。 王家老太爷从头到脚一身新衣坐在前列。 对外说法是老爷子过七十大寿。 实际上,是为了掩护儿子、现任镇远总兵王生烈悄悄潜回面见吴廷说客。 “先生,久居陋室,怠慢了,实在对不住。鄙人王生烈。” 第(1/3)页